毛澤東搜腸刮肚,用了三年時間,設制了許多圈套,掀起了農業學大寨,工業學大慶,全國學習解放軍,解放軍學習雷鋒,學來學去,還是學習他毛澤東思想,抬高毛澤東的威望,把毛澤東學成神仙。謊言說一萬遍成了「真理。」老百姓聽不到不同意見,頭腦僵化,沒有一點分析能力,毛澤東的話成了絕對正確的東西。「真理」在毛澤東手裡,叫誰死,誰不得不亡。神化了的毛澤東指到哪裡,老百姓就打到哪裡,儼然成了「戰無不勝的毛澤東思想。」
時機成熟了,毛澤東到他的老家,在滴水洞裡,也是他慣用罵人的話——陰暗的角落裡,他挖空心思,用了一個多月時間,想出妙法來。他首先向吳含開刀,以觀劉少奇動靜。劉少奇脫離不了共產黨的本性,只顧自我保護,哪去為吳含據理力爭。毛澤東看透了劉少奇是個軟骨頭,於是掀起了「文化大革命。」全國大亂了,劉少奇怕亂,請示毛澤東派工作組,毛澤東口頭答應,內心卻另有打算。劉少奇親自派去工作組,毛澤東又叫夫人江青,去暗地搗鬼,挑動群眾趕走工作組,說工作組是資產階級那一套,是行左實右。一時抓工作組成風。
批鬥工作組已是動劉少奇手的信號,劉少奇還無動於衷,希望毛澤東對他發善心,他哪裡知道,毛澤東又對誰發過善心呢?
被僵化的人民群眾,響應毛澤東的號召,「以階級鬥爭為鋼,」廣大的農村沒有工作組可鬥,沒有大的走資派可鬥,就鬥起「五類分子」來了。地、富、反、壞、右為五類分子,其中的「壞」,就是壞分子。現在就是要人壞,提倡幹壞事,如果把壞列入其中,人就不敢壞了,不是束縛了人民的手腳了嗎?於是取消壞字,變成地、富、反、右的「四類分子。」現在除反毛澤東是壞事,天下沒有什麼叫壞事了,什麼事都可以幹,於是打、砸、搶、抄滿天下,鬧得人間天翻天地覆。毛澤東的話叫:天翻地覆慨而慷。
全國最大的流氓,指揮著全國最小的流氓,在全國所向無敵。「地富反右」是他們發揮獸性的取樂對象。夏天把四類分子放在烈日下暴曬,曬得大汗淋漓,他們卻坐在陰涼處,手拿芭蕉扇,男女之間打情罵俏。冬天,把四類分子,放在西北風口,凍得全身發抖,他們卻坐在暖和的屋裡,圍著火爐烤火。活生生一個天堂與地獄的鮮明對照。
大流氓取樂的對象,不單是「地富反右」,還有中國的最大「修正主義」,「赫魯雪夫式」的人物——劉少奇。他把七十多歲國家主席押到批鬥台上,叫他「坐噴氣式飛機。」何為噴氣式飛機?就是叫他彎著九十度腰,兩手伸向背後翹起,頭卻扛起,面向造反派,如噴氣式飛機起飛狀,讓廣大革命造反派批鬥,一鬥就是幾個小時。這位所謂的國家主席,被鬥得汗水淚水流得滿面。不但直接鬥了中國的赫魯雪夫人物,也間接鬥了曾經被毛澤東稱過蘇聯老大哥,蘇聯部長會議主席赫魯雪夫,大大滿足毛澤東的獸性。
大抓修正主義,走資本主義道路當權派之風,席捲全國。上至國家主席,省、縣一二把手,下至公社,大隊,都成了修正主義,走資本主義道路當權派。農村貧下中農的革命造反派,大的抓不到就抓小的,甚至生產隊長都成了專政物件,最後竟然挖起所謂深藏的階級敵人來了。不是抓當權派,而是抓有良知、有愛心的平民百姓。
馮影勤感到,這不是衝自己來了嗎?他坦然面對人生,不恐懼,不驚慌。他自幼相信有神存在,也信仰過宗教。共產黨掌權後,消滅了神職人員。在共產黨單方面宣傳鼓動下,他也曾對宗教信仰動搖過,認為如果有神,共產黨這樣踐踏神,神又為什麼沒有反應。經過這些年共產黨的統治,他才明白過來:原來敬神是一種信仰,你如果真的信仰神,神的力量是無窮的。毛澤東的「高明之處」,就是掌握了這一點:他不讓人民群眾信仰神,而要信仰他毛澤東,把他當成神來膜拜。一旦把他看成神,他就什麼都是對的。他叫地富反右的子女們與父母劃清界線,地富反右的子女就把親生父母拉去批鬥。為了表示界線劃得徹底,對毛澤東忠心,甚至把父母打死,還要扒他皮,抽他筋,吃他肉。沒有所謂歷史問題的貧下中農,對毛澤東餓死了自己的兄弟姐妹子女,毫不記恨,還成天拿著「紅寶書」,大喊毛主席萬歲,每天早晚跪到毛澤東像前向他早請示,晚彙報,然後還要跳一番忠於毛主席的忠字舞,人們對毛澤東的迷信已到了瘋狂程度,就是「造神」的效應。我馮影勤在這些愚民的眼裡,算是什麼東西,是階級敵人,專政對象。我馮影勤在劫難逃了。(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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