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泽前脚走,杨森后脚进,他也不示弱,他告诉洁芬:“肖泽是泥人桥下的一个小瘪三,强奸过女中学生,是我帮他入的党,他在做强盗时因被追捕,是我帮他逃到江北。此人派他到江南后,杀人放火强奸民女坑害百姓无恶不作,我想他总有一天会事败坐牢杀头。”
洁芬早就看出他俩的用意,一再向他们表白,我一生只嫁一个男人,陈坚阵亡以后,我什么也不考虑,你俩常到我的宿舍,影响不好,今后不要再来了。
但他们脸皮厚,只当没听见,照旧前来磨她,心想只要功夫深,铁杆也能磨成针。后来杨森苦思,下决心要在肖泽之前抢先占有洁芬,他定下一计。
一个星期六的下午,女同志都回家去了,只剩下洁芬一个人在女宿舍,他知道洁芬喜欢吃蟹,所以特地买来不少南湖大闸蟹,还买了点酒,到洁芬宿舍请客。洁芬不肯,后来经杨森花言巧语相劝下吃蟹,杨森有意将她灌醉,在洁芬不知人事下强奸了她。
当洁芬发觉,大骂杨森流氓,并打了他二计耳光,要去找领导控告。杨森揪住洁芬,并跪地哀求说,怪我贪酒,多喝了几杯,失去控制,做出这等荒唐的事,我该死我该死。
杨森左右双手连打自已耳光,洁芬见了此情景也就软下心来,心想告到肖泽那里,那只懒蛤蟆也不是个好人。他已认错,只好哑巴吃黄连,苦在肚里了。
但不幸的事发生了,洁芬二个月没了月经,肚子一天天的大了起来,这苦水和谁人去言,她焦急万分责怪自已贪嘴,中了杨森的诡计。她几次想死,了结生命,但她又想我已经是一个不干不净的人了,到了阴间地府,我怎样去和陈坚见面?
洁芬精神上受到重大打击,忧郁成病,不能睡觉,不思饮食。杨森奸污洁芬后非常得意,他自言自语说道,肖泽啊肖泽,你是为我做嫁衣裳,白费心血,如今这美人定属于我,他做梦也在发笑。
虽然洁芬不理杨森,但他还是天天去看她。当他知道洁芬已经怀孕,他去得更勤了,劝她你丈夫已死,何必死死守着死人,你肚子一天天大起来怎么办,反正我还没有娶妻,你理想的丈夫也已经死了,你是大学生,我也是大学生,门当户对,我俩结成夫妻是天经地义合法合理的事。
洁芬想道如今生米已成熟饭,也没有别的办法可想,只好听天由命。于是她在宿舍没有其他人的一个晚上,点了香烛,跪在陈坚照片前祷告:“夫君啊,我洁芬是要坚守诺言,只忠于你一个人,你死了也决不改嫁,但现在出于无奈,请你原谅我吧。”
结婚那天,肖泽气得晚饭都没吃,早早在床上躺着,想来想去怒火万丈,一夜没有合眼。他一恨杨森不该把他心爱的人抢走,二恨洁芬不领我的情,不从我的意,将身许给杨森。我的一番心血就这样完了吗,不,我一定要拆散他们,夺过来,如今我这口气怎么也咽不下去。
他自言自语道,杨森、洁芬,你们不要开心得太早了,要知道你们的命运和前程都握在我的手里,不信咱们走着瞧!
一年后,肖泽又在财贸系统看中了一位相貌出众的女人邱月凤。这人妖形怪状,善于色迷男性,在商业局当秘书,那些局长、副局长与她都有性关系。肖泽调她到县委当秘书后的第三天就在办公室和她通奸。
不久肖泽接到中央和省里通知,要在全县开展反胡风运动,肖泽高兴极了,心想终于等到报仇的机会了。随后他命邱月凤为反胡办公室副主任,立即叫她到组织部查阅杨森和洁芬的的档案,寻找他们与胡风的蛛丝马迹。
结果邱月凤从洁芬的档案中发现二个问题,一是她和胡风多次通信,二是她在中大学习期间,中央大学的党组织受到国民党的破坏,大批共产党员被捕。
邱月凤向肖泽汇报后,肖泽命她把洁芬列为胡风分子和暗藏在革命队伍里的反革命特务分子,写好材料后上报领导小组审批。
肖泽为了出气,把洁芬作为县府第一个揪出来的胡风分子和特务分子交群众斗批。经过五六次的斗争,洁芬坚决不承认。这时肖泽假惺惺地找洁芬谈话,动员她坦白交代,并一再暗示,只要能与杨森离婚嫁给他,保证她没事,并官复原职。但遭到了洁芬的痛骂,说他人面兽性,并在斗争会上揭露肖泽的这一阴谋。弄得肖泽十分尶尬,威信扫地。
肖泽这下才死了心,因此下决心非置她死地不可。于是他找亲信公安局长陈文三,叫他严惩洁芬,并在县府的斗争大会上当众逮捕洁芬,送到南门看守所,从精神上、肉体上折磨她。
杨森为了跟随肖泽做官,在肖泽的压力下与洁芬离婚。洁芬在看守所拘留18个月,被审讯了120余次,受到了精神上、肉体上难以忍受的侮辱折磨和许多刑罚,烤扁担铐、关小室、不给吃饭、假枪毙等,糟蹋得她只剩下了一副骨架子了。
她在看守所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答,上吊没有绳、跳水没有河,苦不堪言。她和陈坚、杨森生下的一双女儿,因失去母亲的关爱和照顾,不久夭折。
后来洁芬在没有任何证据,不经法院和没有判决书的情况下,长期关押在劳改农场劳改,每月只发给她17元的生活费,她为照顾农村的母亲和兄长,每月还得省下5元寄回家去。
她在劳改农场受尽苦难,过着暗无天日的生活。真是长夜难眠,月亮星星作伴,泪水湿透枕头,冤屈何时清白?待续@*
责任编辑:苏筱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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