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墨:读蔡楚《我的懮伤》的断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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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www.epochtimes.com)
【大纪元4月8日讯】《我的懮伤》几乎就是我们这一代──所谓垮掉的一代人的懮伤。当然,也包括了我;当然,并不包括了我所有的懮伤。因为,正如诗中所表现的,是社会压抑了我们,这种由压抑感派生出的普遍的病态的情绪,无疑是我们的通病,是所有懮伤中主要的。但我个人还有性压抑的懮伤(表现在诗中就是所谓爱的寂寞、爱的懮伤)。我从来就不讳言本人是“低级趣味之爱好者”(见64年春《二十四桥明月夜.序》)。不管怎么说,《我的懮伤》总表现了我们主要的懮伤。

社会对我们的压抑,便是懮伤源。我们所处的时代,是最黑暗的时代,人被掠夺,人性被残酷地摧残压迫,只有畸形地发展。厨川白村在《人间苦与文艺》中说:“机械的法则、因袭的道德、法律的拘束、社会生活难,此外各种力之间的冲突,就是人间苦的根柢。”又说:“文艺决不是俗众的玩弄物,乃是该严肃而且沉痛的人间苦的象征。”

《我的懮伤》就是我们这一代“苦闷的象征”。

《我的懮伤》表现出的人间苦,比厨川白村所领味到的人间苦更深刻。可以说,厨川白村领味到的人间苦,比之我们所领味、体验到的人间苦差得太远了。据我所知,日本自明治维新以来所奉行的政体,基本上是民主、自由的,对人性的压抑极少。而我们所处的社会,不但有几千年吃人的封建道德,还有比封建道德更吃人的共产主义道德(雷锋就是这种道德的楷模、标准);不但有否定个人一切自由的法律(所谓的《宪法》),还有比法律更严酷、几乎等于宗教的信仰束缚和凌驾于法律之上的领袖意志的紧箍咒。再加上我们这个社会发扬光大了人性中假、丑、恶的一面,被扭曲的人们之间的互斗,精神生活的极度空虚,物质生活罕见的贫乏,是我们这一代所经历的深刻的人间苦。我们不得不表现我们的苦闷(用文艺),也不得不表现我们的追求。虽然各人的追求不同。蔡楚兄是想到太空中去寻访“新的太阳”,我却迷恋彼岸的丁芳,或者作普罗米修斯脚下的草鞋,能盗得“火种”,被磨烂、亦痛快!

(1988.8)

——原载《民主论坛》(http://www.dajiyua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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