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连载】望南春与冬(68)

朱执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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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纪元6月22日讯】李朗送别参加开张仪式的朋友,镇上熟悉他的生意人,也陆续前来祝贺,也一一受到热诚的接待。长长的布柜几千匹布,匹匹直立又排列整齐,像校场军人队列般雄壮;四行顾客队列忽而缩短,忽而延长,排头者精选了心爱布料又获得优惠,都微露笑意而去;久等的顾客虽然花了时间,可朗记如今旺盛的人气商气所感染,又为墙头三幅美观而意长的油画所吸引,待久了仍意气盎然。队列虽长却人人相安无事。来访的同行都为眼前的商业盛况所感动,有声声赞佩,有啧啧称奇。有位大杂货站东主对李朗说:“抗日胜利后石虎商业在经济疲惫中逐步振兴,不少商号都有起色,今日贵庄隆重新张,正是进程中的最佳写照,楷模啊﹗”李朗忙说:“不敢当。”

乡下一些亲人,望南有些耆老、兄弟也步行或乘村渡来镇祝贺。淑贞的父母与一位哥哥、五婶的翁姑与儿子桂荣,李岩女友都来了,受到李朗夫妇和家人的热情款待。

李岩为二十五位客人精心服务﹐让他们买到喜爱的布料后,一看腕表,一点二十分,站台服务已三个多钟头了,胃中食物消化殆尽,肚子饿得哇哇直叫,他忍着给第廿六位顾客量布。忽见母亲进入柜台来,就着他的耳边说,“我来卖布,你去吃午饭。”李岩暗想,肚子得救了。卖过了这回布,母亲才低声对他说:“我已为三个伙计顶了班,让他们吃了午饭。五婶家人和她的姨甥女正在饭厅等你,得半个钟头再回来。”

李岩走入饭厅,问候五婶翁、姑,交谈了几句,他们识趣地离去,剩下岩与女友唐彩玉独处一厅了。几句热切的话语,满含情意的对视只需一两分钟,便把两颗年青的心所蕴藏的情愫翻起来,两人的脸膛刹时泛起红云,热热的。李岩狼吞虎咽,频频看表,说道:“彩玉,我吃饭只有几分钟,余下的时间又要去检查工作,你能不能在我家多留一天﹖能留,明天安排时间详谈。”李岩因去省城学会计,三个多月没见彩玉,只通过两次信,有多少心里话要向女友诉,又多想听听她的心声,何况袓母催婚,再不加把劲,自己在恋爱、婚姻上恐怕快成落后分子了。他急着彩玉回答。她却在犹疑,早上离家时,已告知父母今天回家去。如果不回,怕父母挂心,难作主,说道:“这事,我得问玉婉(五婶)姨,然后决定。”“好,你问问吧。”

李岩匆匆回到铺面,顺便先在旁看罗小岗操作,他刚包好布对客说:“谢谢光顾﹗”问买布人数在发票上登记下来没有﹖ 他点点头。他便转去看孙大佑,他说吩咐的都做到了。李岩走到铺门口朝两边一看,两个队相当长,其中大多数是农民扮相,都在午时左右赶到石虎,这方面客源约摸可持续到下午四、五点。他再看陈财旺,有的要求他实行了,唯独依旧板着脸送走客仔,不愿说那谢谢。李岩接替母亲卖布一直快到五点,他都忙着,抽空瞅瞅三位店员,也都不停手地卖布。六时过后,陆续涌来许多新客,估计是下了班的工人与有空了的镇民赶今日最后一班车来买优价布。八点打烊,美娘、阿轩奉父命,劝晚到的客仔先回,明天再来。关起铺门一算今日成交账,七位批发,四百九十七位零买,共销售约二百八十匹布,创朗记一天销售量最高记录。(未完待续)(http://www.dajiyua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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