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集喜悦的拜访
1526年,一支西班牙探险队来到了玛雅部落,但此时的玛雅已经不是史前的玛雅人,而是被淘汰之后余下的玛雅人,其技术文化、文明水准都不能跟史前的玛雅人相提并论。好客的玛雅人派出了一位通译者,结果这位探险家被玛雅文化吓坏了,烧毁了所有的玛雅典籍。从此玛雅人就神秘的消失在历史的视线中了。
这是因为,他们应该承担的与现代文明“对接”的使命完成之后,也就算是该淘汰了,所以就到地下或者哪个深山之中,不让现代人找到他们了。
这就是玛雅预言和2012年的由来。”
惊心动魄的历史故事讲完,玛洛丽和希亚听得目瞪口呆。“爱”之光的灭世大瘟疫的警告,和“谁能分清撒旦,谁就能分清瘟疫病毒,谁就能得救。”的叮嘱似乎更加明了起来。
“我依然难以明白撒旦和瘟疫病毒的连系。”玛洛丽难过的说。
“我猜意思是,明白善恶的人,在瘟疫中平安无事。”希亚说了和没说差不多。
“别着急,想想玛雅故事中‘七天七夜’的启示,越艰难时,也许光明就在眼前!”邓尼斯先生笑着告诉他的孩子。
下午,玛洛丽和希亚没回基金会总部,在电话中,秘书告诉玛洛丽,上午有位哈佛大学教授来访不遇,已经约好明天上午十点再来。
第二天上午,玛洛丽和希亚在办公室见到了这位哈佛教授。玛洛丽惊讶的发现,这个哈佛教授只是个非常精神的青年人。
“很高兴与您见面,我是Kelvin•Lin,来自哈佛大学生命科学院。”林凯文向玛洛丽介绍。
玛洛丽对教授的光临表示欢迎。
“我看到了贵基金会的科研专案广告,所以几个月前寄来了专案基金申请报告,不过一直没有消息。所以过来咨询一下。”
“我们从几百个有关广告的科研专案挑选出符合条件的十几个申请,都已经审核过,通知申请者了。”玛洛丽很客气的回答到。
“看来我的申请报告没有通过基金审核委员会的初审。”这个结果早在凯文的预料中,不过还是觉得失望,就像掉进河后被雨淋的感觉。
自从他把科研重心转到X染色体人类特有基因的甲基化研究上之后,已经遭遇了数不清的科研资金申请被拒绝的情况。一方面是由于申请金额巨大,达到1000万美元,另一方面因为他不愿意隐瞒科研目标:通过研究“纯洁”的人和非“纯洁”者的基因甲基化,寻找启动和平衡免疫系统的识别瘟疫病毒的基因表达。凯文知道钱还不是最大问题,只要基金会足够富足即可;独特的科研目标对一般的学者和出资者,才是难以逾越的障碍,人们受传统观念的束缚,通常无法接受“纯洁”的精神和瘟疫病毒免疫基因表达的关系。
所以大半年来,这位哈佛教授一直在寻找对他的科研目标感兴趣的有钱人,只是人海茫茫何处寻?受拒绝的次数多了,有时也会沮丧失望,但他的宗教信仰给了他莫大的支持,在他心底告诉他,冥冥中一定能找到欣赏这个科研目标的基金会。2月初他在《科学》杂志上看到了“大瘟疫救助基金会”的专案援助广告,于是满怀希望的送上研究项目申请书,以为有几分成功的把握,结果一等就是五个月,心里知道又没戏了。他知道,一定是基金审核委员会那班家伙把他的申请报告扔进了布满灰尘的档案室。
昨天他鼓足勇气,登门拜访,想和基金会主席亲自谈谈,看能否有一线希望,结果人家正好没在办公室,还得再跑一趟。这是凯文最后的机会,希望已经越来越渺茫。上门讨要科研基金,对著名大学的教授似乎是在自贬身价,极少人会选择这条路。不过为了大瘟疫中绝望的人,凯文觉得值得。
看到年轻的教授如此沮丧,玛洛丽觉得有些意外,她好奇的询问:“能否告诉我们,您的研究目标和方案?”
凯文提起精神,回复自信和活力:“我的科研目标与任何科学家都不同:希望找出大瘟疫病毒流行的免疫基因表达。”
玛洛丽和希亚听到此言,身子一震,一种兴奋的喜悦从心底升起,仿佛森林里迷路的人突然看见了远方村庄的炊烟。
“能否详细讲解一下?”玛洛丽急切的请求。
“好的。”凯文简单的把科研目标的内容说了一遍。
“请问林教授,实现科研目标的把握有几分?需要多长时间?”希亚满怀期待的问。
“只要资金能及时到位,我有十分把握完成目标,时间长则三年,短则一两年即可完成。”凯文自信而坚定的回答。
玛洛丽和希亚低声嘀咕了一会,对凯文说,“凯文先生,我们对您的科研专案非常感兴趣,我们想请您和基金审核委员会专家见面,以便深入了解您的科研方案,不知您是否能安排出时间?”
“很感谢有机会和贵基金会专家进行讨论。我一定会准时出席会议。”凯文高兴的表示,看来似乎峰回路转,柳暗花明了。
“下个星期日7月25日,上午十点,地点在我们会议室,就这样定了,欢迎教授出席。”希亚安排好讨论时间。
“星期日上午十点,我记住了。”凯文愉快的离开了基金会大楼。
等待的日子总是漫长,时间迈着蹒跚的脚步,在玛洛丽夫妇和凯文的目光中,一点点走远,星期日的朝阳终于从东方升起。
上午十点,带着兴奋而稍微紧张的心情,凯文和玛洛丽夫妇一起,走进基金会会议室。
基金审核委员会的专家都受邀出席,会议椭圆桌几乎坐满了人。
玛洛丽对会议的召开做了说明,然后请凯文介绍科研方案,接下来是专家发言和提问。
作为世界一流的基因学教授,林凯文在X染色体人类特有基因领域的学术权威没有人质疑,但这不必然意味着他在基因甲基化领域拥有令人信服的发言权。精神能影响基因甲基化,基因甲基化能影响精神,这已经是确切的科学结论,没人怀疑。可是,“纯洁”也能影响基因甲基化,太不可思议,科学界从来没有一个科学家涉足这一领域,更不要说“纯洁”化的基因表达能识别瘟疫病毒,启动大瘟疫时的免疫系统。
凯文早已预料自己会成众矢之的,也做好《三国演义》中舌战群雄的准备。大风暴来临了,年轻的教授彷徨孤独如狂风巨浪中的帆船,他需要挽紧帆绳,冲出险境。而玛洛丽和希亚则如角斗场的观众,紧张而凝神盯着场上的舌战,而最终的胜负裁判将由他们宣布。
“什么是纯洁,什么是非纯洁?”物理教授问,凯文回答:“不知道。”
“纯洁的标准是什么?”化学教授问,凯文回答:“不知道。”
“有没有科学证据证明,瘟疫病毒只感染非纯洁的人?”病理学教授问,凯文回答:“没有。”
“有没有科学证据证明,大瘟疫病毒大流行一定会出现?”免疫学教授问,凯文回答:“没有。”
“那林教授的科研目标和研究方案的基础在哪?”基因学教授问。
林凯文不慌不忙:“宗教和预言就是我科学研究的指导思想和理论基础,科学研究是我证实宗教和预言的方法和途径。”
“哗!”整个会议室一片哗然,谁也没有想到,世界扬名的哈佛教授,居然公然以宗教和预言做为科学的基石,这简直是分子生物科学界的异端,绝对不能被科学家接受。他们七嘴八舌,群情激愤,深为不齿,觉得这位青年人浪得虚名,在浪费大家的时间。
“诸位!”林凯文高声的打断众教授的声浪,渐渐的声音低下去,人们出于礼貌,想听听林凯文最后的辩论。
“谁能提出证据,证明1918年大瘟疫病毒流行时,靠的是疫苗和药物降伏了大瘟疫?”
众教授沉默。
“谁能提出证据,证明2003年SARS,和2009年人感染猪流感大瘟疫病毒流行时,靠的是疫苗和药物克制了大瘟疫?”
众专家无语。SARS瘟疫消失时,疫苗恶和药物还没影踪呢;而甲流瘟疫感染几千万人时,疫苗才开始大规模注射,还没完全铺开,瘟疫就减弱不见了。因为毒性温和,达菲可做特效药。人类经验中,毒性大的新变异病毒通常没有现成的特效药。
“谁能否认,大瘟疫病毒流行时,有一部分人类平安无事?”
没有人开口。
“谁能否认,大瘟疫病毒流行时,平安无事的人体内不需注射疫苗就有抗体?”
谁也没说话。
“诸位是否承认,病毒抗体产生的条件是免疫系统能识别抗原,也就是识别细菌或病毒等外来异物?”
委员会顾问点头。
“诸位是否承认,免疫系统识别病毒,需要基因表达发出识别病毒基因的指令?”
委员会学者称是。
“那么也就是说,大瘟疫病毒流行时,平安无事的人体内有识别病毒基因的基因表达!”
在座的科学家们纷纷表示同意。
“如何解释,大瘟疫病毒流行时,有一部分人类平安无事,目前为止,没有任何科学界科研证据。但无数的宗教故事,无数的历史真实记载,为我们提供了这个现象可以考证的合理解释:纯洁和善恶决定劫难时的命运。许多古老的宗教传说,已经被现代考古界证实为真实不虚的历史。那么我想问,对于真实的科学现象,如果可以用全新的空白理论做指导,也可以用古老的真实道理做指导,尊敬的先生们,你们会选择哪个指导?这就好比:条条大路通罗马,我们从塔尔萨到罗马,是请一个从未去过的向导,还是请一个经历过的向导?”
会议室里一片沉默,玛洛丽和希亚忍不住鼓起掌来,随即,委员会的全体成员也纷纷鼓掌。感谢神,成功了。凯文百感交集,几个月的奔波劳累和屈辱,今朝得到结果,他的眼里湿润了。(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