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田拔草的甘苦谈(下)

吴树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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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当时农业不是很发达,没有农药,田里泥土都很健康。因此田里面有的是鱼虾、镘鱼、鳝鱼、鲫鱼、大肚奶【小鱼肚皮大大的有卵】、蜗牛、青蛙、田鸡、蛇类…等等。

当我看到鲫鱼时,会马上放下工作,开始抓鲫鱼。这时鱼儿它知道有外来者攻击,便使劲的啪!啪!往水多的地方游去,我则一路跟踪。鲫儿毕竟它是龙困浅滩,插翅难飞,也成瓮中之鳖,任人宰割。我们很高兴的拿下斗笠,倒过来置于水中,将鲫鱼放进斗笠中。因当时也没有筒子、塑胶袋之类,故就地取材,以斗笠暂时充当鱼篓。

拔草其实有两层意义,一则当然主要是拔掉杂草。二来是将施进田中的肥料,用手将它与泥土揉合一起,有着按摩泥土,使稻子能容易吸收养份,成长较快的作用。

酷热夏天除草,中午或下午时,田里的水是火辣辣,烧烫烫,太阳也毫不留情,原本就暑热难当,现在又跪处于热水中,上热下烧,如同烤箱般,全身挥汗如雨,湿了又干,干了又湿,为实有够难挨!

夏天除草不舒适,冬天也不好受。在冷飕飕寒冬,当两脚往田里跪下的那刹那,如同碰到冰水般!全身颤抖起着鸡皮疙瘩。寒风阵阵吹袭,不管如何使命工作,依旧冷冰冰的。每当裤子湿淋淋时,在回家路上全身缩成一团,嘴唇发紫,让人终身难忘。这就是除草时的夏日与寒冬的辛酸史记,这样叙述其滋味,读者应能体会才对。

除草还有一则讨厌的事,那就是泥土中有一种小虫,尾巴如针般,盯人时会释放毒液,让人皮肤红肿。被这种虫盯到马上有感觉,且其红种久久不退,甚为难过,所以农民最为讨厌。笔者常被盯的哇哇叫,一般都在大腿上,且每天都被不友善的礼遇着,不过也没办法,只有认命吧。

不过随着农业文明的进步,以上的辛苦除草已然成历史了。现在只要用除草剂放进田里,就可抑制杂草的发芽。或用除草剂喷洒,杂草自然寿终,果然不同。但我发现有一个问题,那就是自从有农药后,其稻草燃烧时,已经美没有纯朴的稻草香味了。凡事有利有弊,是变异!是进步!抑或退步!是福!是祸!只好留给读者各自己去解读了。@(http://www.dajiyua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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