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了一小时的报告。就和同事在旅馆的游泳池边树荫下的躺椅上坐下。同事睡觉﹐我读一些积下来的文章。
说起明年的这个会议会在新奥尔良。我问同事﹐新奥尔良有什么好玩的﹖听说那是一个疯狂的城市。是不是也象迈阿密的南海滩一样﹖有许多裸体的男女﹖同事说是。他说新奥尔良对他来说太野性了一些。他还说如果我不喜欢迈阿密南海滩﹐大概也不会喜欢新奥尔良。
说起爵士乐。我说我读过一些关于爵士乐的文章﹐但是很少听过。下次我们去就去酒吧里听爵士乐吧。同事说我若去酒吧里要小心。我说我当然是和你一起去﹐没事的。
正在读书。同事突然睁开眼﹐对我说﹕“听﹐这就是爵士乐。”音乐是从藏在林间的小麦克风放出来的。一边读一边听。似乎能感觉一些懮伤一些哀怨。此时﹐正是蓝天白云棕榈树下﹐和人造瀑布的水流声一起﹐有一份天然的清幽。
同事五十多岁将近退休年龄﹐与他一同出差也有三次了。每次与他在一起都很开心。因为﹐他很仔细很会照顾人。是标准的绅士。而且﹐与他在一起很安全。他父亲从前在泛美航空公司工作﹐从学生时代起他就乘免费飞机满世界玩。婚后﹐他们夫妻俩又没有孩子﹐每年都出去旅游﹐更是将世界上好玩的地方几乎都玩遍了。光Key West他就来玩过四五十次。他说来到Keys感觉就象回家一样。
因而﹐每到一处哪里有好玩的好吃的地方他都知道。连一些最角落的餐馆他都知道。比如﹐他带我去一个好小的冰淇淋店吃什么着名的Key Lime Icecream Shake。一般的游客根本不会找到的。我什么也不操心﹐他做司机还兼导游﹐我开心死了。经常他说什么﹐我就会笑着应他﹕”Yes. Daddy.”
我喜欢宁静。一本书就可以打发夜晚的时间。所以﹐从来不会感到旅途的寂寞。只不过﹐每到一处要去见识一下那个地方﹐看看而已﹐并不想带走什么。
我其实是一个喜欢孤独喜欢自己打发时间的人。我并不喜欢向人倾诉。如果想倾诉﹐我多半是用笔在那里对自己说。因为﹐我觉得许多谈话其实触不到内心深处。真正能帮助自己的还是自己。别人或许能就某件具体的事情帮你一下子﹐比如你力气小打不开一个瓶子﹐力气大的人可以帮你﹔个子小换灯泡够不着﹐个子高的人可以帮助你。但你的人生还是你自己的﹐要你自己走。
周二晚上﹐上到旅馆最高层的酒吧里去看夜色。遇到一个Conferee要请我喝酒。我说我不喝酒﹐只喝果汁。聊了一会儿天就和他分手了。
自己去游泳池游了一会泳﹐回房间洗浴﹐再读书至深夜。
读的文章中有一篇是ＺＳ写的“拉萨河的月亮”。很喜欢﹐因为写得很真挚。我似乎看到了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顽皮少年。不过﹐他的文章里有一点我不同意。他不相信那位倒戈的政委是被藏人的勇敢无畏﹑善良慈悲的精神给感化的。我不知道整个事件的来龙去脉﹐但是﹐我信有这样的人。精神的力量有时候是很Powerful的。我就是相信世界人有许多东西是远在有形的物质层面之上的﹐是属于心灵的﹐属于灵魂的。
喜欢他说的政教分离﹐宗教开放。本来就是﹐信佛之人搞什么政治嘛﹖本来是为了出世﹐又为何要入世﹖庸俗﹐居心不良嘛﹐政客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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