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只有妈妈好,有妈的孩子像块宝……”
“世上只有妈妈好,没妈的孩子像跟草……”
记忆中,那是一个灰黯的早晨,好像有风,不太强烈却很阴森。而电话彼端传来的是弟弟急促而哽咽的声音:“姐,妈走了!”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明知道有生有死是一条无法推翻的自然律,却又不容易接纳;也知道母亲一直在死神的威胁下,此刻仍不胜悲恸!
母亲一直很坚强的与死神搏斗,因为母亲清楚的意识到:只要眼睛一闭,就将离开这一生最最牵挂的这群自小就失怙的儿女。听弟弟说妈妈在最危急时哭了,嚷着要见我们,但遗憾的是……
妈!对不起!请您原谅我的罪该万死,当时我原本可以早一天赶去陪侍在您身旁的,但却为了准备升等考试而忽略了母亲您在与病魔搏斗奄奄一息时最需要的是儿女们的细心照护;当我见到您时,只有那具瘦骨嶙峋的身躯躺在冰冷的客厅一角,您那凹陷的眼角里泪水犹泫……
“时间的流逝它不为幸者停驻,也不为不幸者急驰。”这些天来思绪总被不再自律的神经裹覆着,尤其是今夜,它出奇的静,静得只有呼吸声陪伴。十三年来一直在逃避母亲已溘然长逝的事实,不去想,并不代表自己可以忘记母亲奄奄一息,与病魔搏斗时的历程;是不敢想,因为一直无法原谅自己,所以从不敢触及母亲临走那一刹的遗憾,就这样等不及让我再喊一声“妈!”母亲就走了,母亲啊母亲!我知道您走得不甘心,因为您身上背负着母兼父职的重任,始终放在心头,还未了,未了……
今晨收到弟弟寄来母亲病逝前被病魔折腾得不成人形的照片时,我崩溃了,止不住的泪水就像洪水的溃堤,面对母亲的照片有些惊愕、有些陌生,因为记忆里的母亲总是温柔而高雅……
母亲啊!母亲!您可听到我的呼唤,当年懵懂无知的我,多么希望跨越阴阳的阻隔,托付习习的风向您诉说,无知的我将鞭策自己,在人生的路途勇敢迈步、征服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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