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欧几里德老师

文/廖伟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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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当我看黑板上的数学题目时,我的视网膜往往会投射出我国中数学老师的影像。眼里的她,总对我笑脸可掬,但有时会被我难过的眼泪冲走。

上数学时,我会双手合十像基督徒祈祷上帝般满心期待老师的到来,老师有时会误点,教室同学便像欧巴桑在菜市场选购和大声杀价,但我却像在等金曲奖的歌手如此忐忑不安,深怕是代课老师到来,不知喧闹了几世纪,老师的到来却如雨后甘霖冷却了大地的烦躁,教室瞬时清新很多。老师因为不用麦克风所以声音柔又小,很适合唱摇篮曲,而我很乐于在最前面听她的独唱,虽然其他的同学都很有默契地往两排倒,一阵静谧如战后四处荒凉,但老师总有办法以一袭凤凰,红像太阳沸腾的声音将四周都赋予生命力,草又蹦跳出土来,大地又欣欣向荣,同学也被唤醒。

在台上老师有时像孙悟空,手拿金箍棒,来一题数学题目,就答一题,来两题就杀它个片甲不留。我在阴暗的台下暗自为老师鼓掌。粉笔是最惨的受害者,粉身碎骨不打紧,有时还兼差当炮弹,直炸睡着的同学。老师还有一对顺风耳,只要有人上课谈八卦,老师就一定让他“挂”。老师就像在教导一群军人准备上战场,拿好笔和橡擦,记好数学公式,并聚精会神地注意敌人的出题,在咬着牙杀出一条血路,最后赢得老师的一个一百分。

其实老师是一只披着狼皮的小羊,因为她常因风太大和下雨而感冒,私下她很温柔,说话绵绵的像白云一般轻柔。她有着一头乌黑的长发足以留下温柔可人的第一印象,但她好像是刺猬,总要先拒人千里之外,和她不熟的人会认为老师是一只恶狼。但我很欣赏老师的努力教学。就像交响乐团的指挥如此卖力,记得有一次我去办公室找老师,老师手放在键盘上,但却睡着了,电脑萤幕告诉我,老师她打了十页的练习题要给我们。看到老师如宪兵坚守岗位,而孤落了桌上的便当,我的鼻子像偷吃酸梅般酸酸的。

我的数学是老师用乘法累积成的,我对老师的感谢也是老师对我好的倍数,我想我们师生的情谊,是永远也除不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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