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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纪元11月23日讯】 49 大 批 判
由 于 中 央 和 “ 中 央 文 革 ” 的 支 持 ， 全 国 各 地 的 造 反 派 势 力 迅 速 膨 胀 ， 保 守 派 势 力 则 日 渐 衰 落 ， 但 他 们 总 认 为 自 己 是 真 正 的 革 命 派 ， 是 保 卫 红 色 江 山 的 主 力 军 ， 而 “ 造 反 派 ” 则 是 “ 反 革 命 ” 。 于 是 两 派 势 力 便 在 全 国 各 地 势 不 两 立 地 打 起 来 。 一 个 全 面 的 内 战 就 这 样 开 始 了 。 这 可 以 说 是 “ 武 装 斗 争 ” 。
在 “ 武 装 斗 争 ” 全 面 拉 开 的 同 时 ， 另 外 又 开 辟 了 一 个 “ 文 斗 ” 战 场 ， 这 就 是 大 批 判 阵 地 。
大 批 判 斗 争 锋 芒 所 指 是 以 国 家 主 席 刘 少 奇 为 代 表 的 “ 资 产 阶 级 反 动 路 线 ” 。 刘 少 奇 所 着 的 书 统 统 拿 出 来 批 判 ， 甚 至 连 “ 中 华 人 民 共 和 国 宪 法 ” 也 批 上 了 ， 说 它 是 一 部 “ 资 产 阶 级 宪 法 ” 。
渐 渐 地 ， “ 保 守 派 ” 内 部 有 人 发 觉 形 势 有 利 于 造 反 派 ， 便 背 叛 自 己 的 组 织 ， 来 个 “反 戈 一 击 ” ， 投 向 造 反 派 。 这 些“ 起 义 ” 者 了 解 保 守 派 内 部 情 况 ， 因 此 很 快 地 将 秘 密 躲 藏 的 当 权 派 揪 出 来 批 斗 ， 这 些 昔 日 高 高 在 上 的 党 政 领 导 人 如 今 成 了 大 批 判 的 活 靶 子 。
潘 静 英 校 长 终 于 被 擒 获 。 当 天 下 午 就 召 开 了 斗 争 大 会 。 红 卫 兵 把 她 押 进 会 场 ， 强 迫 她 面 对 群 众 跪 在 地 上 ， 用 皮 带 狠 狠 地 抽 打 她 ， 因 为 她 蒙 蔽 学 生 ， 纵 容 学 生 折 磨 教 师 ， 尤 其 令 人 发 指 的 是 她 准 备 运 动 后 期 报 告 公 安 局 ， 以 “ 反 革 命 ” 罪 名 逮 捕 一 批 “ 闹 事 的 ” 学 生 。
会 场 上 群 情 激 愤 的 高 涨 远 远 超 过 先 前 批 斗 “ 牛 鬼 ” 之 时 。 红 卫 兵 要 她 交 代 迫 害 革 命 教 师 的 罪 行 ， 她 说 ：
“ 最 初 ， 我 以 为 这 次 运 动 又 和 1957年 的 反 右 一 样 ， 所 有 给 领 导 提 过 批 评 的 人 都 可 戴 上‘反 党’帽 子，我 就 按 照 这 个 原 则 揪‘牛 鬼 蛇 神’……”
这 时 一 个 红 卫 兵 “ 啪 ” 地 给 她 一 记 耳 光 ， 怒 斥 道 ： “ 你 这 混 蛋 ， 到 现 在 还 骂 人 ‘ 牛 鬼 蛇 神 ’ ！ ”
“ 哦 不 不 ， 我 罪 该 万 死 ！ 不 应 该 说 ‘ 牛 鬼 蛇 神 ’ ， 应 该 说 ‘ 革 命 教 师 ’ ” 。 她 喃 喃 地 认 罪 说 。
“ 司 马 芬 老 师 原 来 是 你 的 得 力 助 手 ， 她 又 没 有 批 评 过 你 ， 你 怎 么 也 迫 害 她 呢 ？ ” 有 的 红 卫 兵 问 。
潘 回 答 说：“司 马 芬 老 师 刚 调 来 时 ， 材 料 上 写 她 参 加 过 四 清 运 动 ， 有 斗 争 经 验 ， 所 以 我 很 信 任 她 ， 依 靠 她 。 后 来 一 说 要 批 判 资 反 路 线 ， 听 说 我 们 在 运 动 初 期 执 行 的 是 资 反 路 线 ， 群 众 势 必 要 批 判 我 。 我 为 了 转 移 斗 争 目标，便 亲 自 贴 大 字 报 揭 发 她 做 妓 女 的 历 史 。 其 实 这 不 是 真 实 的 ， 是 谣 言 ， 我 有 罪 ， 我 对 不 起 司 马 芬 老 师 ， 我 向 她 赔 礼 道 歉 ！ ”
“ 那 你 又 为 什 么 迫 害 骆 驼 老 师 ？ ” 有 红 卫 兵 问 。
“ 我 早 在 四 年 前 就 准 备 整 骆 驼 老 师 了。那 时 他 画 了 个‘ 一 塔 湖 图 ’ 影 射 攻 击 三 面 红 旗 ， 后 来 又 写 学 毛 选 心 得 ， 继 续 攻 击 三 面 红 旗…… ”
“ 啪 ！ ” 又 是 一 记 耳 光 打 断 了 她 的 话 ： “ 这 是 交 代 罪 行 吗 ？ 你 明 明 又 在 侮 辱 骆 驼 老 师 ， 还 在 放 毒 ！ ”
另 一 位 红 卫 兵 吼 道：“你 说 清 楚 ， 骆 驼 老 师 到 底 是 不 是 反 革 命 ？ ” “ 哦 不 ， 骆 驼 老 师 不 是 反 革 命 ， 他 写 的 学 毛 选 心 得 是 出 于 一 片 衷 心 向 党 提 意 见 ， 他 是 位 好 同 志 。 ”
“ 那 么 在 骆 驼 下 面 写 着 ‘ 保 护 ’ 二 字 是 什 么 意 思 ？ ”
“ 这 个 ……这 个 …… 我 不 知 道 有 这 两 个 字 ， 我 不 知 道 是 谁 写 的 ， 我 不 知 道 是 怎 么 回 事 。 ”
杜 娟 作 为 “ 受 迫 害 家 属 ” 被 邀 请 参 加 了 这 次 批 斗 会 ， 她 也 作 了 即 席 发 言 ， 她 说：
“ 骆 驼 十 七 岁 时 背 叛 他 的 反 动 家 庭 ， 从 台 湾 跑 来 参 加 解 放 军 ， 这 到 底 是 反 革 命 还 是 革 命 ？ 这 个 问 题 应 该 是 很 清 楚 的 。 可 是 你 潘 静 英 颠 倒 黑 白 ！ 至 于 那 幅 画 ， 原 是 你 建 议 他 画 的 ， 画 好 后 由 单 权 出 主 意 写 标 题 。 现 在 你 潘 静 英 把 一 切 都 推 到 骆 驼 头 上 ， 这 公 平 吗 ？ 至 于 学 毛 选 笔 记 ， 当 骆 驼 交 给 你 时 ， 你 笑 着 夸 奖 他 写 的 好 ， 可 你 心 里 却 想 着 等 待 时 机 一 到 就 把 他 揪 出 来，你 这 不 是 故 意 设 下 的 陷 井 吗！你 太 可 怕 了！ ”…… 杜 娟 的 发 言 使 得 我 的 问 题 真 相 大 白，群 众 以 热 烈 的 掌 声 表 示 感 谢。 许 多 受 迫 害 的 教 师 被 证 明 无 罪 。 唯 独 单 权 ， 没 任 何 人 提 及 。 看 来 谁 也 不 愿 替 一 个 与 共 产 党 有 杀 父 之 仇 的 人 说 话 。
每 个 单 位 都 召 开 批 斗 会 斗 争 党 员 领 导 人 如 支 部 书 记 或 党 委 书 记 ， 而 非 党 员 领 导 人 则 没 被 批 斗 。 这 是 符 合 “ 五 一 六 通 知 ”的 精 神 的 。 “ 通 知 ” 明 文 规 定 打 倒 “ 党 内 走 资 派 ” 。
上 海 市 长 和 市 委 书 记 当 时 是 最 “ 忙” 的 批 斗 对 象 ， 因 为 许 多 单 位 都 要 他 们 临 场 接 受 批 斗 ， 有 时 他 们 一 天 要 出 席 几 场 批 斗 会 ， 每 天 都 得 低 头 哈 腰 站 在 台 上 认 罪 ， 批 斗 后 还 将 他 们 放 在 修 电 线 的 操 作 车 上 ， 挂 上 黑 牌 子 ， 沿 街 示 众 。 看 到 这 种 情 况 ， 我 总 觉 得 心 里 很 不 舒 服 ， 这 种 方 式 似 乎 太 不 文 明 了 。 可 是 许 多 朋 友 不 同 意 我 的 看想 法 ， 他 们 说 ， 这 些 官 老 爷 们 迫 害 人 民 群 众 的 时 候 比 现 在 人 民 对 他 们 的 手 段要残酷多了 。 1967年 1月 15日 ， 上 海 市 各 人 民 团 体 造 反 派 联 席 会 议 决 定 正 式 推 翻 旧 市 委 和 市 人 民 政 府 ， 成 立 新 的 市 政 权 利 机 构 ， 不 叫 市 政 府 ， 而 准 备 叫 “上 海 市 人 民 公 社 ” ， 报 请 中 央 核 批 ， 中 央 批 示 说 “ 人 民 公 社 ” 不 妥 ， 根 据 毛 泽 东 的 意 思 叫 “ 革 命 委 员 会 ” ， 其 职 权 将 人 民 政 府 和 党 的 委 员 会 合 而 为 一 ， 成 为 “ 一 元 化 ” 领 导 班 子 。 委 员 会 主 任 由 中 央 文 革 副 组 长 张 春 桥 兼 任 ， 副 主 任 是 上 海 工 人 造 反 总 司 令 王 洪 文 。 上 海 人 民 欢 呼 “ 市 革 会 ” 的 诞 生 ， 把 这 件 事 情 誉 为 “ 一 月 风 暴 ” 。 毛 泽 东 号 召 全 国 各 地 造 反 派 学 习 上 海 的 夺 权 经 验 ， 于 是 全 国 各 省 市 、 各 单 位 的 造 反 派 纷 纷 采 取 “ 夺 权 ” 行 动 ， 把 领 导 权 从 旧 领 导 人 手 中 夺 过 来 ， 成 立 “ 革 命 委 员 会 ” 。
在 这 同 时 ， 毛 主 席 又 号 召 全 国 人 民 继 续 开 展 大 批 判 。 我 在 报 纸 上 看 到 了 “ 郭 伯 伯 ” 在 一 个 十 万 人 斗争大 会 上 接 受 批 判 的 消 息 。 这 一 消 息 使 我 感 到 有 些 不 安 。 因 为 此 人 关 系 到 我 的 前 途 。 但 是 那 时 整 个 国 家 的 前 途 也 无 法 预 卜 ， 我 个 人 的 前 途 又 何 从 考 虑 呢 ？
根 据 传 媒 报 道 ， 北 京 的 社 会 秩 序 最 乱 ， 其 次 是 上 海 。 毛 主 席 宣 布 说 “ 公 检 法 ” 是 反 动 的 。 首 都 公 检 法 领 导 人 都 已 被 红 卫 兵 抓 起 来 ， 从 报 纸 上 登 的 照 片 看 来 ， 他 们 有 的 被 罚 站 在 大 街 旁 挂 黑 牌 子 示 众 ， 有 的 被 打 翻 在 地 ， 在 红 卫 兵 的 皮 靴 下 挣 扎 ， 有 的 被 从 楼 窗 推 出 摔 在 地 上 。 这 一 切 都 在 应 验 毛 泽 东 的 指 示 ： “ 革 命 是 暴 动 ， 是 一 个 阶 级 推 翻 一 个 阶 级 的 暴 力 行 动 。 ” 许 多 大 学 校 长 和 教 授被 揪 出 来 ， 叫 他 们 打 扫 厕 所 ， 或 者 在 凛 冽 的 寒 风 中 扫 马 路 。
一 支 由 工 人 造 反 派 组 成 的 、 以 逮 捕 人 民 共 和 国 主 席 刘 少 奇 的 “ 揪 刘 战 斗 队 ” 成 立 了 。 这 队 人 马 驻 扎 在 中 央 首 长 住 地 中 南 海 。
由 于 揪 国 家 主 席 难 度 较 大 ， 造 反 派 便 制 定 计 划 先 揪 刘 少 奇 的 夫 人 王 光 美 。 他 们 和 幼 儿 园 的 造 反 派 一 起 策 划 ， 由 幼 儿 园 老 师 打 电 话 给 王 光 美 ， 谎 称 她 的 小 女 儿 萍 萍 遭 到 车 祸 ， 正 在 幼 儿 园 里 急 救 ， 要 王 光 美 来 接 孩 子 ， 电 话 里 还 有 萍 萍 的 呼 救 声 。 王 光 美 懮 心 如 焚 ， 驱 车 赶 来 ， 一 下 车 就 被 造 反 派 团 团 围 住 逮 捕 了 。 送 到 清 华 大 学 ， 开 批 斗 会 。 她 被 挂 上 黑 牌 子 ， 脖 子 上 还 挂 了 用 乒 乓 球 连 成 的 “ 项 链 ” ， 受 尽 了 凌 辱 和 折 磨 。 刘 少 奇 的 一 个 女 儿 是 清 华 大 学 的 学 生 ， 一 个 造 反 派 红 卫 兵 寸 步 不 离 地 跟 踪 监 视 她 ， 并 不 停 地 反复 告 诉 她 刘 少 奇 如 何 反 对 毛 泽 东 ， 要 她 跟 父 亲 划 清 界 限 ， 揭 发 父 亲 的 罪 行 。 这 个 “ 公 主 ” 最 后 终 于 “ 觉 悟 起 来 ” ， 出 卖 了 父 亲 。
在 中 南 海，“揪 刘 ” 战 斗 队 每 天 从 早 到 晚 用 高 音 喇 叭 广 播 ， 控 诉 、 批 判 刘 少 奇 的 “ 罪 行 ” ， 号 召 刘 少 奇 的 卫 队 “ 起 义 ” ， 反 戈 一 击 ， 把 刘 少 奇 交 出 来 。刘 少 奇 日 夜 不 得 安 宁 。 这 期 间 ， 毛 泽 东 曾 接 见 他 一 次 ， 他 本 以 为 毛 会 “ 救 ” 他 ， 但 是 见 面 后 ， 毛 只 是 抽 烟 ， 一 句 话 也 不 说 ， 他 央 求 毛 主 席 让 他 挂 冠 返 乡 ， 不 当 国 家 主 席 了 ， 也 不 必 揪 斗 他 了 。 但 毛 未 同 意 ， 却 要 他 “ 好 好 读 书 ” 。 不 久 ， 刘 的 “ 卫 队 ” 终 于 有 人 “ 起 义 ” ， 帮 助 了 造 反 派 。 刘 少 奇 被 从 家 中 揪 出 来 ， 开 批 斗 会 ， 在 工 人 造 反 派 的 狂 喊 乱 叫 中 ， 刘 少 奇 说：“ 我 是 国 家 主 席 ， 我 受 宪 法 的 保 护 。 ” 一 个 工 人 立 即 用 一 部 厚 书 砸 刘 的 头，骂 道 ： “ 谁 承 认 你 是 国 家 主 席 ？ ！ 你 是 个 资 产 阶 级 野 心 家、阴 谋 家！我 们 只 有 一 个 主 席，这 就 是 毛 主 席！ ”
工 人 造 反 派 问 他 为 什 么 反 对 毛 主 席 ， 他 不 承认 这 条 罪 状 ， 于 是 他 遭 到 更 激 烈 的 殴 打 。
毛 泽 东 说 当 时 中 国 有 两 个 最 大 的 “ 走 资 派 ”， 一 个 是 刘 少 奇 ， 另 一 个 是 党 的 总 书 记 邓 小 平 。
在 刘 少 奇 被 揪 出 来 的 同 时 ， 邓 小 平 也 被 揪 斗 了 。 这 位 矮 个 子 总 书 记 的 态 度 比 刘 少 奇 灵 活。 造 反 派 说 他 反 对 毛 主 席 ， 他 就 承 认 这 条 罪 状 ， 并 且 表 示 要 作 深 刻 的 检 查 ， 保 证 今 后 永 不 再 反 对 毛 主 席 。 因 此 造 反 派 便 没 有 怎 样 折 磨 他 。
随 着 上 海 市 革 会 的 成 立 ， 全 市 各 单 位 纷 纷 成 立 了 革 委 会 。 培 思 中 学 自 然 也 不 例 外 。 校 革 委 会 成 立 时 ， 单 权 上 窜 下 跳 ， 经 过 一 番 游 说 ， 挤 进 了 校 革 会 ， 成 了 一 名 “ 委 员 ”。 先 前 的 “ 牛 队 长 ” 杨 淮 托 病 在 家 ， 不 来 上 班 ， 他 对 “ 革 委 会 ” 根 本 不 感 兴 趣 。 我 没 有 进 校 革 会 ， 这 些 日 子 我 总 在 回 忆 那 一 段 “ 牛 棚 ” 生 活 ， 我 决 定 把 那 段 生 活 写 下 来 ， 作 为 批 判 资 反 路 线 的 材 料 ， 后 来 我 就 写 出 了 一 篇 万 余 字 的 “ 牛 棚 血 泪 ” 。 之 后 拿 给 单 权 看 ， 单 权 立 即 召 集 昔 日 的 “ 棚 友 ” 聚 在 一 起 ， 听 我 读 这 篇 文 章 。 单 权 听 了 ， 十 分 感 动 ， 他 还 作 了 一 些 补 充 ， 使 文 章 内 容 更 加 充 实 。 然 后 ， 他 让 校 革 会 将 此 文 印 出 来 ， 发 给 每 个 班 级 ， 作 为 批 判 资 反 路 线 的 教 材 。 当 时 毛 主 席 号 召 学 生 们 “ 复 课 闹 革 命 ” ， 不 少 学 生 在 社 会 上 闹 腾 多 日，有 些 厌 倦 ， 也 想 回 校 看 看 ， 所 以 各 班 都 可 以 “ 复 课 ” 了 。 然 而 老 的 教 材 已 经 完 全 不 可 用 ， “ 复 课 ” 内 容 就 只 有 学 习 毛 主 席 语 录 。 而 在 学 生 们 读 了 “ 牛 棚 血 泪 ” 后 ， 他 们 这 才 感 到 他 们 的 老 师 经 受 了 一 次 多 么 惨 痛 的 磨 难 。
不 久 ， 这 本 “ 牛 棚 血 泪 ” 传 到 社 会 上 ， 有 几 所 中 学 还 翻 印 ， 给 学 生 当 作 “ 阶 级 斗 争 ” 的教 材 阅 读 。
这 篇 文 章 没 有 署 上 作 者 的 名 字 ， 所 以 除 培 思 中 学 校 革 会 的 几 个 人 外 ， 谁 也 不 知 道 它 的 作 者 是 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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