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2001年,我第一次来到了澳大利亚。
那一年,我是一个随团旅行者,旅行的路线是武汉——上海——墨尔本——堪培拉— —黄金海岸——悉尼——上海——武汉。
等游玩整个行程回到武汉,我对澳大利亚有地方叫“西澳大利亚”,那里还有个非同凡响的城市叫“珀斯”一无所知。但感谢那次旅行,第一眼极目了澳洲的蓝天白云、绿草红花,呼吸到了带着花草香味的空气之后,我确立了一个梦想——要让孩子在这里留学,然后我跟着她一起成为这块土地上的一分子。
当时,留学差不多是富人的专利,很多人对我这个工薪族的家庭做这样的梦觉得不可思议,但犹如那句话:万一实现了呢?
现在似乎可以这样说了,我就是那个万一实现了的一个人。不过,为这个梦想,我付 出了从2001-2015,整整14年的努力;与此同时,我要谢谢我的孩子,没有她与我一起的努力也是难以实现;更要谢谢西澳,这块美好的土地,接纳了我们。
诗与远方,感觉是让人不拘泥于眼前的苟且的那么一个招摇的短语,给那些有文艺范的人营造的一个美好,实现与否与缥缈相关,与较真无关。
可是,我想说的是,西澳,就是我的诗与远方的现实。
其实选择西澳、选择珀斯是歪打正着——得益于一场来自于上海在武汉推广的留学教育展。
在新西兰梅西大学与澳大利亚科廷大学之间,我犹豫了,看起来新西兰的生活费以及梅西大学的学费都要实惠一点,但就是因为“世界上最孤独的城市”,“大陆尽头的繁华”的那些字眼,让人怦然心动:见过了太多的灯红酒绿的霓虹,感受了太多的酒肉穿肠过的闹热,那种唯天地之大、唯我遗世而独立的孤独与尽头的繁华,不就是诗与远方么?
于是,就这样与西澳聚首了。
在这14年间,我一点点地熟悉她,品味她,而她,越来越多维度地为我呈现出了超越所有海外城市的美好。
当然,最让人欢呼欢呼的就是与中国没有时差。身居远隔重洋的的国度,竟然还能与家人保持时间上的同步,我的家人与朋友为此很是开心;我的墨尔本、悉尼的朋友为此赞不绝口——看来珀斯天生就是用来让中国人所厚爱的。
如今,已解甲归田的我,在这里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感觉在这里度过的每一寸时光,都有如那蓝天,如水洗过一样的澄澈;如那云彩,永远那么晶莹夺目;如那金色的阳光,银色的海滩,和珀斯人的微笑——高贵而纯粹!
很多的时候,我会望着那高远的蓝天与舒卷的白云,想自己怎么就这么幸运呢?
姑且不说她——天远地阔遗世独立的傲娇与风华,不说世界上公认的最灿烂的阳光与世界上最多的野花,不说珀斯城随意的典雅与恰到好处的繁华,不说摄影家镜头里如诗一样绵延的海滩,不说幽静而带着腼腆的天鹅河里独一无二的黑天鹅,不说少女情怀满满的粉红湖,不说弗尔曼托的古香古色与当年远征上岸的船长眉宇间的欣喜……太多的不说——不是说是不说,而是难以说尽。
而久去不厌的玛格瑞特河谷,绝对是西澳最惊艳的名片:
驾行过去一路陪伴的是森林与时隐时现的印度洋的碧波;是极目金黄色的麦地与绿草茵茵的的牧场;扑面而来的是美轮美奂的酒庄与别致典雅的度假酒店——尤其喜欢酒店背后那些自生自灭的参天大树,让你无法不觉得人类有些自以为是;而进入丛林,那上亿年的海底溶洞里形态各异的生物化石,瞬间会让人石化——真是渺沧海之一粟都算不上。
但其实,玛格瑞特河那数不清的美酒美食,才是很多人眼中的重头戏,尤其是葡萄酒。
或许就是得益于最充足的日照和海洋的渲染,养在深闺人未识的玛格丽特河葡萄酒的名气,在世界越来越地球村的今天也越来越被人宠爱。
我好几拨国内的朋友,既有背包客,也有富甲一方的金主,来珀斯旅行的第一天,就直言最要去的地方就是玛格瑞特。看风景当然不用赘述,而是他们觉得,不走近玛格瑞特那些典雅精致的酒庄,不去品尝那美妙如幻的玛格瑞特葡萄酒,就等于没有到过西澳。
看他们穿梭在一个一个如童话一般的酒堡里,一次一次品着各色葡萄酒,而背景就是阳光照耀下的如油画一般的葡萄园,突然会觉得,大家竟然都成为了一首诗、一幅画、一个关于爱与享受的浪漫故事。
感觉比起法国波尔多,玛格瑞特的葡萄酒似乎有着更多的馥郁:那是可以大快朵颐的青春,那是可以静默人生的回首。当然,还有那价格,也是不一般的值。事后,我自然也充当了朋友们葡萄酒的代购人。
现在,很多时候,我会把盏一杯红酒,久久地望着高天上的流云,想,如果不是来到珀斯,大概不会如此爱上葡萄酒吧。或许,这就是近水楼台先得月,就是今朝有酒今朝醉——无疑,这里,天天都是今朝,天天都是沉醉!
谢谢你——天堂一样的珀斯;谢谢你,我的诗与远方!@
责任编辑:林芳宇